第四十五章_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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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

  第四十五章

  钟桓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那么笃定自己就是要他要找的人。

  其实他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要找的是谁,但无论是谁,那个人都不可能是自己。

  毕竟眼前的人可是蒋瀛。

  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。

  二十二岁出道,出道距今不过五年,却已经拿完了几乎所有的奖项。

  虽然今年只有27岁,却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影帝。

  钟桓原本其实并不认识他,但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。

  街道、电视、影院、广场……随处都是他的身影,想不认识都不行。

  也正是因为知道,钟桓才这么清楚得认识到,自己不可能是他找的人。

  “嗯?”钟桓抬头看向他。

  钟桓下意识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脸,对着这样一张脸,他图什么呢?

  他的字很好看,语气也温羽$=西%整柔,还叮嘱蒋瀛好好学习。

  蒋瀛的手本来想去拉他,可是只碰了一下他袖口的纽扣,便又堪堪停住。

  钟桓大概扫了一眼,笔锋迥劲有力,大概是蒋瀛的字迹。

  像是在看他,又不像是在看他。

  对面沉默了许久,才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回了句,“抄信。”

  然后转身跟着他上了楼,进了一个房间。

  不会是……师生吧?

  钟桓看见他这个样子,便知道他肯定什么都没有听进去。

  钟桓看着他的动作,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
  小瀛,见信安。

  “酒吧你肯定回不去了,所以就留在我身边工作,行吗?”

  “抄信?”虽然这工作听起来有些奇怪,但以他现在的处境确实没什么可挑选的余地。

  “就从这几封抄起吧。”蒋瀛说着,目光从手中的信封转移到了他的脸上。

  毕竟他一个小小的服务生,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大明星。

  桌子上放着几本年代久远的课本,书架倒是满满当当,塞满了信。

  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,蒋瀛却从来不听,但从来也不反驳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目光里藏的火几乎要将他包裹。

  于是叹了口气,准备离开。

  钟桓一边抄着一边猜测着信封主人的身份。

  蒋瀛习以为常地走过去,先拿抹布将面前的书架擦了擦,然后打开透明的柜门,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抽出了几封信递给他。

  答应完后他想离开,却又被蒋瀛拦住。

  钟桓想了想,老板的话就是天,于是便点头同意了。

  但同时他也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于是问道:“具体工作是什么?”

  蒋瀛也拿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,因此钟桓也不好多看,拿起笔和纸后便小心翼翼地拆出信封里的信,开始写了起来。

  又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于暧昧了?

  但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头绪,于是干脆不想,继续抄写起来。

  钟桓觉得大概是隔着自己在看向什么人,但也无所谓,平静从他手中接过信,走到书桌前坐下。

  所以蒋瀛这是在怀念他的老师?他的老师去世了吗?

  蒋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终于开了口,斟酌着一字一句说道:“你不必担心,我没有恶意,我只是……”

  而且再一想到自己是个男人,还是个毁了容丑陋男人。

  房间很大,但很空,只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。

  钟桓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,只是他又想起刚才蒋瀛轻抚他颊侧的手指。

  桌上放着很多信纸,有空白的也有写过的。

  应该也没什么失身的危险,最终还是答应。

  “那些信要得很急,现在就抄吧。”

  钟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儿,他本来还正为丢了工作而烦恼,没想到这么快工作就来了。

  我已经回到了A市继续我的学业,才走了一个月,就已经有些想念石头沟和你们,我送你的书按照年级的顺序好好看,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把剩下的一起买来寄给你,无论何时,都不要放弃学习。

  他知道娱乐圈玩得花,蒋瀛虽然这么多年从没有过负面新闻,但毕竟浸淫这么久,说不定也只是看着干净。

  可是……

  然而只是刚生出这个念头,蒋瀛却好似能将他看穿一般,向左了一步,正好挡住他的身影。

  看样子,他不会是想巧取豪夺吧?

  后面的信无一例外都是这个人寄来的。

  信的开头也都是“小瀛,见信安”。

  在一封封信抄写的过程中,他也大概理清了许多东西。

  比如寄信者是个演员,而且还小有名气,一直资助着蒋瀛上学。

  两人的关系很熟稔,那人会在信里分享自己最近去了哪些地方?吃了什么东西?和谁吵架,今天开不开心?当然,信的最后一句永远是好好学习。

  钟桓一开始觉得两人可能是师生,可是后来却又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,觉得他们之间更像是亦师亦友的关系。

  再后来觉得,那人也可能是蒋瀛没有血缘的亲生父亲。

  毕竟来信的口吻和语气,实在太像一个望子成龙的老父亲。

  不过他们是什么关系并不是钟桓最关心的。

  他关心的是,这份工作似乎有点问题。

  倒不是蒋瀛可待他,恰恰相反,是因为蒋瀛对他实在是太好了。

  蒋瀛很喜欢用指腹轻轻摩挲他脸上的那片伤疤,然后眼中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心疼和怜惜。

  “怎么弄得?”蒋瀛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。

  钟桓其实也很想回答他,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,又能怎么回答。

  于是只能茫然地摇头。

  蒋瀛也问过他要不要把疤去掉。

  钟桓一开始很坚定地摇头拒绝。

  从他睁眼起,这块疤就伴随着他,暗红的一片,从额头贯穿至左颊。

  他知道很多人都害怕他脸上的疤,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过往的记忆,他孤魂一般飘在这个世界,这是他唯一切切实实拥有的东西。

  所以丑就丑吧,他并不在意。

  他本来以为蒋瀛会在意,然而并没有。

  蒋瀛只问过那一次,后来就没有再问过了。

  而且他能感受到,蒋瀛的眼中从来没有厌恶,只有怜惜。

  钟桓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别墅里住了下来,他只需要隔几天抽出一点时间去抄那些堆满了整个书架的信。

  其余时间,便是和蒋瀛在一起。

  他们一起走过祖国的大好河山,吃过天南海北的美食。

  蒋瀛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着各种各样的东西。

  任何东西只要他多看一眼,就会出现在他的手里。

  而他要做的只是呆在蒋瀛身边,一分一秒都不分离。

  哪怕晚上,蒋瀛也只有抱着他才能入睡。但却又从来没有对他不尊重过半分。

  钟桓一开始还觉得天上真的会掉馅饼,他拿的不就是性转版的玛丽苏女主剧本。

  可是越到后来,他却越觉得窒息。

  他好像喜欢上蒋瀛了。

  钟桓在心底有了这个猜测时还安慰自己,像蒋瀛这种又帅又高又多金还一心一意宠自己的王老五,没有人能不对他动心。

  及时止损,只要及时止损就行。

  然而哪有那么容易,谁能控制住自己的心。

  蒋瀛对他越好,他便越是烦躁。

  因为他知道,蒋瀛给予他的一切,都只是因为另一个人而已。

  自己不过是和他长得像了几分,才有幸做了这么久的替身。

  是的,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。

  不然他都想不出一个蒋瀛爱自己的理由。

  他27岁风华正茂,富有多金,而自己已经三十四岁,还是个被毁了容的老男人。

  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之前,钟桓还能当自己撞了大运,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蒋瀛给予自己的一切。

  然而等他意识到这点之后,就再也不能了。

  蒋瀛看着他说话,钟桓会想他到底是在看谁?

  蒋瀛给他买东西,钟桓会想他原本想要送的是谁?

  等等等等,诸如此类。

  不知从何时起,在蒋瀛身边成了一种煎熬,他吃不下饭,不愿再抄那些信,连蒋瀛靠他近一些都会觉得伤心。

  隔着这么久,钟桓又一次提出想要离开。

  蒋瀛自然不同意。

  大概是怕他离开,蒋瀛的占有欲越来越强,不让他坐飞机,火车,高铁,每天拍戏也要他跟在身边,不能有一刻分离。

  钟桓觉得这样的关系实在太过畸形,开始与他争执反抗,甚至以绝食相逼。

  蒋瀛从不对他生气,只是沉默地看着他,等着他消气后走过来把他抱进怀里。

  他的声音亦充斥着痛苦与无力,却还是执拗地不肯放手。

  他无数次地在钟桓耳边说着:“对不起。”

  但结尾时,往往总是附着一句,“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
  钟桓觉得自己病了。

  不知何时,他的体内被蚕食一空,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,他的身体空荡荡的,连风都能穿过去。

  他开始没有精神,吃不下饭,连床也下不去。

  每日只是蜷在床上,沉沉地睡过去。

  蒋瀛见状,也不再出去,每日按时起来熬粥,喂着他喝一点,然后便上床抱着他,似乎要和他一起这么沉沦下去。

  钟桓不知道那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。

  因为到了后来他也辨不清白天和夜晚,只是睁眼时就看到蒋瀛端着粥坐在床边。

  饿了的话他就喝下去一点。

  曾有一瞬间,他都觉得自己会和蒋瀛互相折磨到死。

  那时大概真的是病得彻底,他竟有些喜欢这个结局。

  如果他们最后死在一起,蒋瀛的心里,是否也会有他一点点?

  从晚到早,从早到晚。

  他们对于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,却又像是在互相较着劲儿,谁也不肯服软一句。

  最后还是蒋瀛的经纪人救了他。

  他让人强行开了别墅的大门,然后闯了进来,第一次说了重话,狠狠打了蒋瀛一巴掌。

  即使隔着厚厚的墙,他还是听见了经纪人愤怒的喊声,“你是不是疯了?你是不是疯了?蒋瀛,你清醒一点!现在的他根本不认你!你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!你怎么敢非法拘禁人家!你看看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?还有你!你是不想活了吗?”

  那天钟桓一直没有听见蒋瀛的声音。

  只有经纪人在外面一直不停,一直不停地骂。

  骂到最后,钟桓都听困了,支撑不住睡了过去。

  再次醒来,蒋瀛依旧坐在他的窗前,手里捧着一个青瓷碗,里面盛着还冒着热气的粥。

  “喝点粥吧。”蒋瀛问他。

  钟桓没什么兴致地闭上了眼睛,屋内又是一片寂静。

  许久,蒋瀛终于再次开了口,“你真得那么想走?”

  钟桓闻言睁开眼睛,望着头顶白惨惨的天花板,突然笑了起来。

  一边笑,一边从床上支撑着坐了起来。

  然后抬起头看向蒋瀛。

 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根红色的纺织链绳。

  钟桓抬起手,将那根红绳拽了出来,那是一颗水滴形的透明琥珀,里面封着一颗白色的纽扣。

  再普通不过的纽扣,像是随手从衬衫上拽下来的,却被蒋瀛视若珍宝地小心藏着。

  “这是谁的纽扣?”钟桓问道,“也是他的吗?”

  钟桓裹了裹身上的大衣,望向窗外,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。

  原来他和蒋瀛已经从夏天纠缠到了冬天。

  听起来似乎也没多久,却好像已经过了几十年。

  他捧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,他的胃本来就不好,这段时间又硬生生挨了那么多饿。

  因此受不了一点凉和饿。

  刚才在外面走了许久,冷风顺着鼻腔灌进身体,胃也跟着闹了起来。

  因此他连忙找了个地方点了杯热饮。

  一口咖啡下肚,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。

  旁边似乎有人在看着他,钟桓扭过头去,发现是一个小孩儿。

  圆嘟嘟的,特别可爱。

  于是钟桓没忍住冲他笑了一下,可是下一秒,小孩儿却哭了。

  旁边的大人见状看了他一眼,连忙把小孩儿抱了起来,然后背对着他哄了起来。

  钟桓知道大概是自己这张脸的功劳,苦笑了一下,喝了口咖啡,然后便拿着桌上的机票离开了。

  这段时间过得像梦一样,他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,谁知最后却是惨淡收场。

  A市是留不下去了,于是他在网上随便买了张机票,打算离开这里。

  天大地大,总有他的容身之地。

  他没等多久,机场的广播台已经开始播报他所乘坐的航班可以登机。

  钟桓站起身来,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,随即自嘲地笑了笑,向登机处走去。

  蒋瀛坐在车里。

  真皮的车座上已经落了好几只烟头,有的还未熄灭,与车座接触,升起刺鼻的气味和浅浅的烟。

  然而蒋瀛毫不在意,依旧一根接一根地抽着。

  窗户也没有开,很快车里便烟雾弥漫,而他丝毫不觉。

  他又来到曾经传出过钟桓所乘坐的飞机失事的那个机场。

  像是他曾无数次呆在这里一样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
  他希望自己也能像往常一样什么都不想。

  可是根本做不到。

  他知道钟桓就在里面,再过一会儿,他可能在全国的各个地方,也可能在大洋彼岸。

  明明一开始他们也可以那么美好。

  怎么如今,却落得这么惨淡。

  他大概真的错了,不该用尽一切手段强留钟桓在他身边。

  经纪人说得没错。

  现在的自己于他,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。

  这样浓烈的感情会让他害怕,怕到不肯相信自己爱的就是他。

  可是若再来一次,他大概也不会做得更好。

  只要一看到钟桓,他就忍不住把自己的心都捧给他。

  他曾在黑暗中待了那么多年。

  钟桓是他唯一的光源。

  他以为那束光早已熄灭,谁知却又出现。

  他怎能不疯魔?怎么当做看不见?

  可是……

  蒋瀛闭上眼睛,从今以后的漫漫长夜,他只能一个人度过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车窗突然响了几下。

  蒋瀛有些茫然地睁开眼侧头看去,然后就见漫天的大雪中,有一个人正隔窗望着他,旁边还放着行李箱。

  蒋瀛靠在椅背上愣了许久,久到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
  然而那片他眼中的幻影却没有消散,而是俯身又抬起手指,敲了敲窗。

  “噔噔噔……”

  蒋瀛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坐了起来,伸出手去开门,指尖不自觉轻予兮读家颤。

  车门打开,外面的人携着风雪与他撞了个满怀。

  哪怕手指已经真真实实地触到了怀中的温度,蒋瀛还是不敢相信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他有很多话想说,然而刚一开口,却又觉得没有必要。

  于是叹了口气,脸颊轻轻蹭了蹭钟桓的耳尖,然后侧身吻住了他的唇。

  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厮磨,随即蒋瀛便疯了一般,几乎是要把钟桓吞吃入腹。

  钟桓被吻到双眼通红,挂了一层泪珠,许久,蒋瀛才松开了他,抬手抹了抹他的眼角。

  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。”蒋瀛抱住了他。

  “蒋瀛。”钟桓俯身抱住他,头紧紧抵在他的肩上,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
  当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踏上机舱的那一刻,他终于想起来了。

  紧接着,过往的记忆就像汹涌的海浪,瞬间将他席卷。

  他想起来。

  经年的痴想与欲念经过时间的酝酿,终于烧成了火。

  明明都已不再年轻,两人却还是像两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急不可耐拥吻在了一起。

  机场旁的酒店。

  蒋瀛的手指一寸寸用力挤进钟桓的指缝,随即紧紧扣住。

  仿佛不知晦朔的朝菌,便只争此刻朝夕。

  “小瀛。”

  蒋瀛正准备再进一步,却被叫住。

  “怎么了?”

  “把灯关上。”

  蒋瀛顿了片刻,回了句,“好。”

  钟桓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疯狂,只是两人交融的瞬间,他的耳边突然响起蒋瀛经纪人打来的电话。

  他说蒋瀛些年每时每刻都在工作,一周能往机场跑七天,每次都是直接坐在车里抽一夜的烟。

  他曾经真的害怕蒋瀛的的身体就这么垮了,却怎么也劝不住他。

  蒋瀛对他早已不是单纯的感情,是痴想,是执念。

  他回来之后,蒋瀛才终于有了几分人气。

  所以别再折磨他了。

  有一个人,真的爱了他很多年。

  故事到这里正式结束。

  夏溪竹回想到这儿,对于昨晚那句,“培养感情”瞬间有了一层更深刻的理解。

  所以昨晚那个酒店其实就是今天的拍戏现场?

  果不其然,开机仪式结束后,陆导他们就直接来到了昨天的酒店,还特意选了他和沈停云昨晚住的那一间。

  夏溪竹:“……”

  进了房间之后,因为拍摄的戏份特殊,所以导演清了场,只留下了打光和摄像,其他人都退了出去。

  清完场后,导演自己亲自布置起了场景,夏溪竹和沈停云则各坐了一边,低头看剧本来缓解此时的尴尬。

  导演布置完现场后,走过来看向他们俩。

  “你们俩的状态还是不行呀?你们演的是爱人,不是仇敌。”

  两人闻言,互相看了一眼,谁也没说话。

  陆导也不急,让他俩坐在一起,然后给他们讲起了戏。

  “停云,你现在就是蒋瀛,坐在你旁边的人是你求之不得很多年的人,你曾以为自己永远都见不到他,可是他却又出完在了你的面前,你以为这次你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,但最后还是不得分离,然而就在你绝望的时候,他却又去而复返,他是你失而复得的珍宝,你应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巨大的惊喜!同时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你明白吗?”

  “明白。”沈停云点了点头,放下了剧本,转头看向夏溪竹。

  只短短的一瞬间,他便切换了一副表情。

  眼神专注而认真,充斥着缱绻和想要疯狂占有爱意。

  夏溪竹愣了片刻,随即反应了过来,接住了他的戏。

  只见他的眼神躲闪了一瞬,下意识侧头,似乎想挡住自己脸上的伤疤,但大概是蒋瀛的眼神感染了他。

  他又一点点把头抬了起来,迎上了他的目光。

  眼中带着年长者所特有的温柔宽宥和几分心疼之意。

  他们两个眼神的交织反而让陆导一愣,因此他倒没再说什么。

  满意地冲他们两个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就开始吧。”

  “你们一会儿一进门就抱在一起,在门口处拥吻,然后走过来顺势跌到床上,动作一定要自然,然后……”

  夏溪竹看似一脸平静,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,其实心底早已波涛汹涌。

  这么多年他一心扑在事业上,根本也没谈过什么恋爱。

  谁能想到穿进来的第一个戏就这么刺激。

  但身为演员的专业素养还不能表现出来。

  因此只能平静地望着导演,对他说得一切点头称是。

  “好,既然没什么问题,那就开始吧。”陆导说道。

  夏溪竹深吸一口气,这才应道:“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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